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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朋朋先生:文字是记录语言的吗?

張朋朋先生 文字研究 2021-10-27

文字是记录语言的吗?

 

张朋朋

北京语言大学


摘  要: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”的提法来自西方语言学,是语言学的基础理论。本文认为文字不是记录语言的,而是记录意义的视觉符号,中国语言学家把西方语言学的文字理论引进中国,进行文字改革,废除“读经”,取消了中国文化的教育,险些给汉字和中国的文化教育事业造成灭顶之灾,这对国家的“文化安全”构成极大威胁。


关键词:语言 听觉 文字 视觉 人脑 转化

 

一般人说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”,问题不大,但研究语言和文字的专家也这么说,并把这种说法作为文字的定义,这问题就大了。因为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”是一种假象,这种说法没有科学地揭示“什么是语言?”“什么是文字?”“语言和文字之间是什么关系?”像空气和水一样,我们天天离不开语言和文字。因此,科学地认识语言和文字以及二者之间的关系是非常重要的。我一生从事语言和文字的教学与研究,曾被这假象迷惑多年,觉得有必要写篇专论,这绝不是“小题大作”。

 

 

文字是记录语言的吗?

可以肯定地回答:不是。因为语言用口说出,用耳接收,是靠语音表达意义。语言是以“音”示“意”的听觉符号。录音机可以把有声的语言记录下来,但文字不是录音机,是记录不了语言的。有人会说“我能把他说的话记录下来。”这不就是用文字记录语言吗?这是假象。你能记录,是因为你学过文字,文字是以“形”示“意”的视觉符号。语言和文字在人脑中建立了联系,人听到语言后可以记录,但书写的是字形,不是语音,是听到的以“音”示“意”的语言通过人脑“转化”成了看到的以“形”示“意”的文字。人们可以看懂记录的文字表示的意义,但听不到说话人的语音了。人们可以把记录的文字读出来,但那是自己的发音,而不是说话人的语音(语言)。因此,文字不是记录语言的,而是记录意义的视觉符号。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”的说法把文字当成录音机了,这种说法的错误是把文字等同语言了,抹杀了听觉的语言和视觉的文字的本质区别,而文字不是语言。语言和文字之间的关系,如下图:

 


此节要指出的是:听觉的语言和视觉的文字是两种具有本质区别的符号,而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”的说法把文字当成语言了。本人认为,必须区分语言和文字,二者绝不可混淆。

 

 

为什么很多人接受了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”这一说法呢?

这一说法容易造成假象,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多年教育的结果。因为这个说法是语言学的基础理论。我国的《语言学概论》[1]《语言学纲要》[2]等语言学专著都把文字定义为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”。


《现代汉语词典》《辞海》《中国大百科全书》等辞书也都是采用这个文字定义。我在2004年发表的《论文字的本质》一文中否定了这个定义,竟遭到北师大伍铁平的嘲讽,点名说我连基本常识都不懂。这位中国语言学家甚至说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”是不容置疑的公理。[3]


今天随着电脑打字的普及,书写文字的机会很少了,最新版的《现代汉语词典》对这一“不容质疑的公理”也不得不做出修改,删去了“书写”,改为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符号。”但还是不认为文字是记录意义的视觉符号。


最近北大苏培成教授在《光明日报》上发表《汉字是记录汉语最适用的文字》一文,虽然他承认“改用拉丁字母文字记录汉语”是错误的,但还坚持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”。[4]

    

此节要指出的是:我们国家的某些重要学科也会宣扬“伪科学”,人们常用的工具书和某些专家、学者会向人们灌输错误观念,这么严重的问题不值得国人深思吗?

 

 

语言学是中国的吗?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”是中国人提出的吗?

中国古代有文字学,没有语言学,语言学是从西方引进的。清末民初西学东渐,中国引进了西方很多学科,其中就有语言学。西方语言学著作影响最大的有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的《普通语言学教程》[5](1916年)和美国语言学家布龙菲尔德的《语言论》[6](1914年)。我国的《语言学概论》《语言学纲要》等就是根据西方语言学理论编写的。


索绪尔认为“我们一般只通过文字来认识语言。”“如果那是一种远离我们的语言,还要求助书写的证据。”“我们随时收集各种语言的留声机录音的样本。可是这样记录下来的原件要为他人所认识,还需求助于文字。”“语言和文字是两种不同的符号系统。”[7]索绪尔在谈文字和语言的关系时用了“记录”“书写”“符号”等词汇。

布龙菲尔德也用了“记录语言”和“符号”的说法,他认为“文字并不是语言,而只是利用看得见的符号来记录语言的一种方法。”[8]


根据他们的著述,可以说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”的说法是由西方语言学家提出的。其实,西方拉丁字母文字也不是录音机,也不是记录语言的。

此节要指出的是: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”不是中国人,而是西方人提出的,西方人建立的学说不都是科学的。语言一发即逝,文字是超越时空的,语言和文字的功能是不同的,怎么能把文字等同于语言呢?两千多年前,中国文字学家许慎在《说文解字》序中就指出“盖文字者,经艺之本,王政之始,前人所以垂后,后人所以识古”,点明了文字的主要社会功能是传承和传播思想文化,此论断具有普世价值。这说明中国古人对文字的认识是胜过西方人的。


 四

 

为什么西方人会认为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”?这种错误的文字观对西方语言学产生了什么影响?

西方人古代不重视研究语言,而重视研究文献中的文字。因为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认为“文字是语言的符号”,[9]文字是书写出来的,所以西方人自古就认为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”,于是把对文字的研究叫作“语文学”(philology)。长期以来,西方语文学把文章中文字单位的分类和组合规则统称为“文法”(grammar)。

二十世纪初,西方人开始重视研究语言,索绪尔出版《普通语言学教程》。他提出语言学的研究对象是“只研究语言,不研究文字”。[10]从研究文字转为研究语言,可说是具有创新意义,于是西方人称索绪尔为“现代语言学之父”。虽然索绪尔指出“语言学的对象是只研究语言,不研究文字”,但他没否定亚里士多德对文字的传统看法。因为索绪尔也认为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”,所以他认为“文字表现(代表)语言。”[11]


索绪尔在研究语言的单位时发现“划分界限的实际困难”,[12]他没有办法确定语言的单位。因为索绪尔认为“文字表现语言”,所以他就用文字材料来研究语言。他坦率地说“由于不能直接掌握语言的具体实体或单位,我们将以词(文字)为材料进行研究。”[13]也就是说,索绪尔虽然强调“语言学的唯一的,真正的对象是就语言和为语言而研究语言”,[14]但实际上,他还是在研究文字,只是把“文法”当作“语法”了。因为西方拉丁字母文字是字母合成文字单位,文字单位合成句子,根据“文字表现语言”的理论,所以西方现代语言学的语言观是“合成论”的语言观,认为音素合成音节,音节合成词汇,词汇合成句子。

其实,儿童在语言环境中听不到孤立的音素,听到的是语流,儿童不是学会音素的发音而后“合成”语流的,而是模仿大人的语流学会说话的。另外,儿童生活在说句子的语言环境中,听不到独立的词,听到的是表达意义的句子。儿童是先听懂句子,先模仿大人说的句子,而后仿造出大量句子,而不是获得词和语法规则后造出句子的。事实说明:儿童听说语言的能力不是由部分合成的,而是在语言环境中整体自然生成的。

错误的“合成论”语言观在把英语作为第二语言的教学中暴露了出来。长期以来,在国际上是采用“合成法”教英语,先用字母教音素,再用字母的拼合教音节和词汇,最后讲解以词造句的文法规则,是用文字来教语言。结果,学生只获得了读写“英文”的能力,没获得听说“英语”的能力,成了不会说话的哑巴。“哑巴英文”的现象不仅证明西方语言学的文字观是错误的,也证明“合成论”的语言观也是错误的。

本节要指出的是:西方现代语言学的文字观和语言观都是错误的,但对西方国家的母语和文字教学影响不大,只是“文字”改称“语言”了,“文法”改称“语法”了;其负面作用主要表现在第二语言和第二文字的教学中。

 

 

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”这一错误理论在中国产生了什么影响?

在本体论上,根据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”理论,中国语言学界也认为“汉字是记录汉语的”,于是把用汉字写的文章当成汉语,认为白话文是现代汉语,古文是古代汉语。

在方法论上,根据“汉字是记录汉语的”理论,中国语言学家吕叔湘、丁声树等根据白话文中的汉字和用汉字组成的两字词、多字词编写的辞书取名为《现代汉语词典》。[15]



根据“白话文是现代汉语”的理论,中国语言学家就用描写语言学的方法,用白话文来描写现代汉语,把“文法”说成“语法”。他们把研究白话文的字词分类称为《现代汉语词汇学》,把研究词与词的组合关系称为《现代汉语语法学》。吕叔湘、朱德熙出版了《语法修辞讲话》,[16]丁声树出版了《现代汉语语法讲话》。[17]


胡裕树、黄伯荣、廖序东等根据白话文编写了系统介绍语音、词汇和语法的大学教科书《现代汉语》。[18]



根据“古文是古代汉语”的理论,王力把古文文选取名《古代汉语》。[19]


他在《中国语言学史》[20]中把中国的文字学著作《说文解字》称为语言学著作,把中国文字学家许慎看作是中国古代语言学家。[21]



也就是说,整个中国语言学大厦从“本体论”到“方法论”都是建立在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”这一错误的理论基础上的。


汉字不是记录汉语的。白话文不是现代汉语,汉语是多种方言的总称。请问:给汉字仅注普通话的读音,这样的辞书能叫《现代汉语词典》吗?应叫《白话文词典》吧?


哪个中国人是按照词汇、语法规则获得听说语言能力的?为什么中国的《语文》课本删去了“语法知识”?请问:这些语法学著作到底有何用处?价值何在?


把《说文解字》说成是语言学著作,把许慎看作语言学家,这不是“张冠李戴”吗?我不是要全盘否定王力先生,而是要叩问今天北大的学人,难道你们不知道古文不是古代汉语吗?不知道许慎不是语言学家?怎么就不发出自己的声音呢?难道北大学人没有科学理性的精神吗?不知“我爱我师,我更爱真理”吗?

此节要指出的是:为什么北师大教授伍铁平说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”是不容质疑的公理?因为一旦语言学的基础理论被颠覆,那由中国语言学家所建构的整个语言学大厦必将倒塌。

 

 

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”这一错误理论在中国产生了什么危害?


西方国家是一语一文,怎么说就怎么写,“言文一致”,而中国人讲多种方言,但使用一种文字,而且还有文言文,言文不一致。根据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”的理论来观察中国语言文字现象,吕叔湘认为“中国人的语言生活是一种畸形现象,嘴里说的是方言,笔底下写的是文言,两不相干?”[22]于是中国语言学家要把中国改造成一个:一语一文,“我笔写我口”“言文一致”的国家。


在电脑出现前,根据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‘书写’符号”的定义,中国语言学家认为汉字笔画多“书写”难,就要把汉字改成西方拉丁字母文字,于是就根据普通话语音设计了一个取代汉字的拉丁字母文字方案。因为使用这个文字方案必须会说普通话,而中国人讲多种方言,于是就提出先要统一语言,让中国人都讲普通话,不讲方言,于是就把根据普通话设计的拼音文字方案取名为《汉语拼音(文字)方案》,以部分替代整体,意思是将来只有普通话是汉语。因统一语言需要时间,暂不能用拉丁字母文字取代汉字,只能先简化汉字,于是中国语言学家就制定了文字改革的三大任务:推广普通话、推行《汉语拼音方案》和简化汉字。2000年中国语言学家又把这“三大任务”写进了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》,要用法律手段保障他们实现中国文字改革的最终目标。


汉字是记载中国文化的重要载体,没有汉字就没有《论语》《孟子》《大学》《中庸》《道德经》等大量汉文典籍,没有汉字就没有中国文化。汉字是中国文化的基石,因此,改革汉字就是要从根基上毁灭中国文化。


文字的本质是可“识”的字形。中国人创造出纸张和印刷术后,呈现字形出现了机器印刷和个人书写两种方式以及相应的两种字体:规范的印刷体和简化的手写体。


宋体和楷书是印刷体,行书和草书是手写体。用于“识”的书籍是机器印刷的,是可以规范的,个人书写很难规范,于是古人只把书上的印刷体作为规范字体,个人可书写不规范的手写体。这样就解决了“识字”读书和“书写”难的问题。中国古人是区分汉字的“识”和“写”的。今天又出现了新的呈现字形的方式,这就是用电脑打字。


电脑和打印机普及后,印刷体的使用范围扩大了,不仅书籍、报刊和公文使用印刷体,就是个人电子邮件和论文写作也多用电脑打字(印刷体)了,书写汉字的机会很少了,“书写难”的问题已不存在了,今天该是把繁体字(正体字)作为规范的印刷体,回归“识繁写简”[23]的时候了。


可是至今,中国语言学家没有反思中国的文字改革,仍坚持把简化字作为规范汉字,这削弱了汉字字形超越时空,沟通古今的功能,对中国人学习和阅读古代典籍、传承中国文化以及实现祖国统一是极为不利的。

今天看得很清楚,中国语言学家应用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”的理论险些给汉字造成灭顶之灾,中国的文字改革并没画上句号,余毒和隐患至今犹在。

汉字不是记录汉语的书写符号,而是记录意义的视觉符号。古文和白话文都是用汉字写的文章,用汉字写的文章是汉文。古文和白话文是共存的,汉字是沟通古今的。虽然汉语和汉文是有联系的,但汉文不是汉语,白话文不是现代汉语,古文也不是古代汉语,汉语和汉文、汉字之间的关系,见下图:

        


中国音韵学告诉我们:“时有古今,地有南北,字有更革,音有转移。”[24]也就是说,同一个汉字,先秦有先秦的读音,唐宋有唐宋的读音,今天有今天的读音,今天我们是用现代汉语语音来朗读“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”的。语言一时传,文章千古在。我们学古文不是学古代汉语,而是获得读写文言文的能力。语言是当下现实的,文章是超越时空的。

儿童自然会说话,因此,中国基础教育的传统是不教说话,只教“读经”,只教记载着儒家思想的《四书》《五经》等经典古文,不教白话文。结果学生却获得了读写文言文和白话文两种能力,一举两得。


曹雪芹、梁启超、鲁迅、胡适等少儿时都是“读经”,都是只学古文,结果他们都兼有读写文言和白话两种能力。这说明什么?这说明白话文不用教,说明学古文和读写白话文并不矛盾,古文学得越好,读写白话文的能力越强。“读经”不仅传承了中国文化,还能提高白话文的读写能力。这是为什么呢?

古文和白话文都是用汉字写的文章。汉文是以汉字为基本单位,是“字本位”。古人造字,由独体到合体,由简单到复杂,为了表达更丰富的意义,造的字越来越多,汉字造到一定数量时,中国古人就不造新字了,而是根据汉字的造字原理,用已有的字造表示意义的两字词和多字词。也就是说,先产生的古文是汉文的基础和源头。没有古文“以子之矛,陷子之盾”,怎么会有白话文的“矛盾”一词呢?“老师”的“师”就是“三人行必有我师焉”的“师”。根据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理论”,白话文中的汉字是来自现代汉语。其实,汉字是沟通古今的,古文“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”中的每个汉字都会出现在白话文中,白话文中的汉字是来自古文的。教师是教孩子用现代汉语的语音朗读古文,孩子自然会说话,白话文读出来和说话一致,会说话的孩子在古文中学了汉字后自然就能读写白话文。白话文可以无师自通,所以不用教。因此,学习汉文当然要从源头学起。如果先学白话文,汉字和白话文教学就成了无源之水,无本之木。因此,让少儿“读经”,把古文教学放在基础和优先的位置,而且作为考试的主要内容是符合汉字和汉文教学的规律的。

中国语言学家根据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”的理论,认为白话文是现代汉语,古文是古代汉语,古代汉语没人说了,古文也就不用学了。他们主张基础语文教学只教现代汉语和白话文,不教古代汉语和古文,要“我笔写我口”,遵循“言文一致”的原则。这样教的结果,学生没有获得全面和高水平的汉文读写能力,成了半文盲和文化盲。废除少儿“读经”就是取消中国文化的教育,而取消中国文化的教育必然让中国人从小接受外来文化的教育。时至今日,中国已有几代人不学汉文经典了,有几代人不了解孔子的儒家思想和老子的道家哲学了,有几代人不了解中国文化了。学习汉文经典是中国的文化传统,文化传统是一个国家的灵魂,是人的信仰,也就是说,我们中国有几代人已经没有中国人的灵魂了,已经不信仰中国文化了,难道这种现象不可怕吗?中国文化是中国人的精神家园。文化认同所产生的凝聚力是国家统一,长治久安的基石,是中华民族面对外敌入侵,同仇敌忾的强大精神力量。中国国防实力的提高,外部力量对中国入侵的可能性越来越小,今天中国的国家安全隐患主要不在国防安全,而在文化安全。因为很多中国人没接受过中国文化的教育,中国出现了严重的文化断层,国家的“文化安全”面临空前的危机。

此节要指出的是:西方语言学的文字观对中国文字和文字教学的危害远大于西方。

 

结束语

 

汉字是中华文化的载体。因为中国语言学家把西方语言学的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”的理论引进中国,进行文字改革,废除“读经”,取消了中国文化的教育,险些给汉字和中国的文化教育事业造成灭顶之灾,这对国家的“文化安全”构成极大威胁。因此,为了维护国家的“文化安全”,我们必须坚决否定中国语言学家从西方引进的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”这一错误的文字理论。

本文的另一目的是要推动修改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》,因为这个法律是由中国语言学家根据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”的错误理论制定的,中心是“推广普通话”和“推行《汉语拼音方案》”。这个法律只谈“说话”,不谈“文化难道中国人都说普通话了,中国文化就复兴了吗?中国就能长治久安吗?明明是《普通话拼音方案》却写成《汉语拼音方案》,目的何在?至今还写在国家法律上,这合适吗?本人认为,汉字是中华文化的载体,只有汉字复兴,中华文化才能复兴。因此,本人强烈建议: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尽快修改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》,以促进中华文化的伟大复兴,以维护国家的文化安全



[1]高名凯、石安石:《语言学概论》,中华书局,1963

[2]叶蜚声、徐通锵:《语言学纲要》,北京大学出版社,1980

[3]伍铁平:《语言文字学辩伪集》,中国工人出版社,2004

[4]苏培成:《汉字是记录汉语最适用的文字》,《光明日报》,2021年2月7日

[5]索绪尔:《普通语言学教程》,商务印书馆,1982

[6]布龙菲尔德:《语言论》,商务印书馆,1985

[7]索绪尔:《普通语言学教程》,47页,商务印书馆,1982

[8]布龙菲尔德:《语言论》,22页,商务印书馆,1985

[9]亚里士多德:《范畴论》,55页,商务印书馆,1959

[10]索绪尔:《普通语言学教程》,47页,商务印书馆,1982

[11]索绪尔:《普通语言学教程》,47页,商务印书馆,1982

[12]索绪尔:《普通语言学教程》,149页,商务印书馆,1982

[13]索绪尔:《普通语言学教程》,159页,商务印书馆,1982

[14]索绪尔:《普通语言学教程》,323页,商务印书馆,1982

[15]吕叔湘、丁声树主编:《现代汉语词典》,商务印书馆,1978

[16]吕叔湘、朱德熙:《语法修辞讲话》,《人民日报》,1951

[17]丁声树:《现代汉语语法讲话》,商务印书馆,1979

[18]胡裕树:《现代汉语》,上海教育出版社1962,黄伯荣、廖序东:《现代汉语》,甘肃人民出版社,1981

[19]王力主编:《古代汉语》,中华书局,1964

[20]王力:《中国语言学史》,山西人民出版社,1981

[21]王力:《中国语言学史》,29页,山西人民出版社,1981

[22]王开杨:《汉字现代化研究》,310页,齐鲁书社,2004

[23]袁晓园:《识繁写简、书同文字、共识互信,促进祖国和平统一》,《汉字文化》1989年创刊号

[24]陈第(1541—1617):古代音韵学家,被称为中国研究古音的第一人。


作者:張朋朋先生

北京语言大学教授,曾在巴黎东方语言学院、瑞士日内瓦大学、英国伦敦大学和美国耶鲁大学等国外多所大学任教或讲学。

著述:《文字论》《集中识字》《部首三字经》《汉语语言文字启蒙》又名《字启蒙》(与法国白乐桑先生合著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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